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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型化的未来

【台】黄绍麟 (原文 繁体中文版)

2007年

iDog字符转换、整理,略有删节

M型社会

上班族的新名字:穷人

M型化已经不是趋势,而是事实

10月份从上海回台北的飞机上,随手拿起一份报纸却看见这则新闻:“台北长庚医院美容医学中心今天开幕,宽敞空间加原木竹子装潢风格,犹如置身五星级饭店,注重隐私的个人候诊室还能防狗仔偷拍。”

台湾实施多年的全民健康保险制度,对于美容方面的医疗是不给付的。换句话说,到这个美容医学中心看诊的人,全部都要自己花钱,而且是花大钱。医院準备了40多名美容医学专家来伺候这些有钱人。

我的第一个反应:“有钱人怎么会多到这种程度?”多到医院可以成立大规模的医学中心,动用40个高级人力来应付。医院的装潢达到五星级,如果来看诊的有钱人零零星星不够多,这些投资根本无法回收。

这则新闻只是开始,没想到这趟从上海回台北的七天旅程,让我对台湾严重“M型化”的现象感到深深震撼。“M型化”是日本趋势大师大前研一05年所提出,主要说明中产阶级消失,贫富两级化的现象。

我们一直以为,趋势大师所讲的话可能要等个10年以上才会发生。没想到英国经济学人在去年年底的封面故事就以“Rich man, poor man ”的标题探讨这个现象,更没想到这个“趋势”已经变成了“生活”。

中产阶级逐渐消失,朝向两端移动,要嘛就加入有钱人的阵营,要嘛就加入穷人的阵营。就好像M 这个英文字母一样,中间凹陷而两端突起。这样的未来,任何人都无法避免。

中产阶级你已经是穷人

生活在台湾的你,想必对于类似新闻不陌生:“某百货公司推出百万元限量首饰,几小时内销售一空”;“某种美容/减肥新产品,几万元的售价大受欢迎”。这类新闻不断,代表有钱人的人数已达规模。

与此同时,你的生活体验却是物价不断飞涨,只有薪水没涨。台湾行政院公布的物价指数基本上人人知道那是骗小孩的。而以前不生小孩是因为瀟洒,现在不生小孩是因为养不起。

然而,这波“新穷人”及“新富人”,与你传统中对于富人和穷人的想像有很大不同。穷人并不是传统的“衣衫襤褸,流落街头,三餐不继”才叫做穷人。简单来说,在M型化社会里,上班族就是穷人。

更简单的说,如果您正在看这篇文章,那么你有极高的机率是所谓的新穷人。因为,未来的网际网路正是给穷人用的,是穷人聚集的地方,网站经营者的目的是满足穷人所需。(此点,笔者将阐述于后)

新穷人与新富人会对立,因而导致革命吗?如果你这么问,那表示你对“穷人”的概念还停留在过去。事实上由于新穷人是从中产阶级形成,而中产阶级向来是最安定最胆小的一群,因此不会发生流血革命。

大前研一在面对台湾商业周刊的记者採访时说:“你的薪水最高峰,平均是在四十岁左右,过了这个尖峰,便鲜有机会升官或加薪。你也别再以为,只要咬牙忍一忍,好日子还会回来。”

不太一样的新富阶级

既然“新穷人”的概念不同于以往,那“新富人”的概念也不会跟以前一样。他们并不是“财大气粗,脑满肠肥,一掷千金”的土豪(当然,也是有啦)。既然是中产阶级转变成的富人,气质也似有不同。

这些人是勇于创业者,勇于投资者。其中,多年以前的科技产业(以及周边产业)造就了一批新富豪,他们并不是家产/地产上亿的金字塔顶端的极有钱人,但是其资产足以支持他不用上班。

这批人过的不是酒池肉林以及香车美女的生活。他们每天骑自行车一小时进自己的公司去听专业经理人营运报告,为的是身体健康,然而那辆自行车却价值台币20万。

晚上吃一餐饭台币上万元,席间没有鲍鱼鱼翅没有异兽珍饈,只因为食物的材料全部没有农药,新鲜,产地直送。别以为这种人的家产上亿,其实他们的收入每年可能仅达数千万元而已。

他们为什么不去开名车去跟影星搞诽闻?如果你这么问,那表示你对“富人”的概念还停留在过去。事实上由于新富人是从中产阶级形成,他们没有有钱到那种程度,而彰显自己品味的方式也不会一样。

何以大前研一说,(新穷人)的加薪高峰期是40岁?因为这批新富人很懂得经营自己的事业,他们会找更年轻更有活力创意的人来取代你。你面对的将是数倍于以往的竞争压力,继续坐在办公桌前就是等死。

新富人的可能性:创业

如果不用上班,你想干什么?

“我不能停止上班,每个月的生活总是要应付的”甲先生在面对邀请他创业的同学时,蹦出这句话。这其实也算不上真正的创业,但至少他开始有机会为自己工作。他在犹豫著,风险有多高。

“你一年的生活费用需要多少?我借你,不用利息”同学说。他一下子愣住了,他的年收入约台币百来万,如果一年不上班而且借贷来的钱让他暂时生活无虞,那他在忧虑的是什么?

看著他沉默不语,同学接著问到:“难道凭你甲先生的能力,一辈子还不起我这百来万?”甲先生想著,这是标準的激将法。然而,这个问题问得并没有错。百来万不多,很多人都有机会跟银行借到。

对于年纪还不到40岁的甲先生来说,他的收入水準在台湾的上班族中是相当令人艳羡。然而,在M型化社会的趋势下,跟他有著相同收入水準的上班族,生活只能称为小康,勉强能应付物价上涨的速度而已。

当M型化社会来临,中产阶级逐渐消失的时候,他可能会成为仅存的少数中产阶级。然而,他要变成新穷人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40岁的大限将至,他的薪水以及头衔还能有多少上涨空间?

如果无法躋身新富人之列,那么40岁以后变成新穷人的机会将大大增加。同学带给甲先生的震撼在于,他从来没想过:“如果有一天我只需要为自己工作时,我想做什么?”

服务新富人,服务新穷人

如果有一天早上醒来发现不用上班,上班族会非常爽,觉得放假真好。然而,如果连续三个月早上醒来都发现不用上班呢?如果是连续一年呢?觉得慌乱了吧?怪了,你不是最痛恨上班吗?

我们看著自己的父母亲那一辈上班上了几十年,或者开店经营小生意几十年,最后总能安稳的退休还有点积蓄,总以为我们继续这样上班下去也是一样。然而,时代在变,这样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

在M型化社会下想要躋身新富人之列,每个上班族首先要问自己而且不断问自己:“如果有一天我只需要为自己工作时,我想做什么?”而且你必须在别人请你离开以前找到答案,如此,你就可以主动离开。

这是一场跟时间赛跑的竞赛,40岁以前你必须累积足够的个人资本。事实上,上班族兼营副业的人越来越多。电视报导某上班族利用业餘时间经营网拍月入数十万的新闻,想必你不太陌生。

如何开始自己的事业?相信每个人的方法都不同。然而,在M型化社会下,有两个大方向可以协助你思考,摆脱宿命而翻身进入新富人的那个群体。那就是1)服务新富人;2)服务新穷人。

且容笔者再提醒一次,要注意新富人以及新穷人两大群体,跟传统富人及传统穷人的不同。简单来说,当你从思考上述两大方向开始自己的事业时,你只要想著这两批人原先都是中产阶级或者上班族就对了。

中产阶级市场的消失

还记得本系列的第一篇文章,开头笔者提到台北长庚医院準备了40名 美容医学专家来伺候有钱人吗?那40人是标準的学有专精的中产阶级,将来就是靠著服务富人而有机会致富。

台湾的豪宅市场交易热络,想必你从新闻上也不断看到。跟随著豪宅市场的发展,连带的让室内设计行业也大为发达。事实上,在M型化的趋势下,很多室内设计师已经改成专门承接豪宅设计的案子了。

“中产阶级付不起设计的钱,设计师多沦为监工或者代为採购家具的角色,谁也不愿意”一个设计界大师这么说。他口中的中产阶级,其实是收入也还不错的副总阶级,月收入起码有台币10万元以上。

多年前这批人还能过著品味生活,现在他们迫于物价飞涨,已经开始节约装潢费用,仅能过著小康生活。在M型化的社会中,这批人是真正的中产阶级,人数非常之少。而不到这个生活水準的,称为新穷人。

所以,室内设计师直接放弃这个市场而专攻新富人市场,其实非常合理。然而,与此同时,设计精美的便宜家具却在DIY 市场上流行。消费者以低廉的价格购买,回家自己动手布置一下,也可以很有品味。

这就是服务新穷人。对于美好生活的渴望人人都有,如果你能以合理的价格帮新穷人也偶而偷窥或者体验一下富豪的生活,你也能致富。毕竟所谓的新穷人与传统穷人是不一样的,他们还能消费。

创业者难过此关:通路

新穷人还有什么武器

两手空空想要靠什么来开始自己的事业?就算是上班族有心想脱离新穷人的宿命,看起来也是困难重重。然而,我们不要忘了,在M型化社会开头的当下,有一批新富人正是从传统上班族变身而成。

这是为什么贫富形成两极的M型化社会,在揭示“富人数量的规模化”以及“穷人数量的规模化”以后,不会造成无产阶级革命。因为,现在有钱的这批人以前也是普通上班族。他行,你为什么不行?

然而,有钱人一般来说会越来越有钱,这是资本的力量。这也因此造成了在资本主义社会下穷人难以跨越的竞争障碍。因此我们得回来看看,到底穷人还有什么可用武器及可钻营方向。

我们看到了几个重点:

1)天赋。极为公平的一种自然优势。比如说,歌唱得好不好跟有没有钱是无关的。当然,必须透过资本的包装才能让草根歌手变成天王,但是最起码资本家愿意坐下来跟你谈生意。

由于大家一起从上班族变成新穷人,广大的新穷人突然对草根出身没有华丽包装的歌手产生极端好感。超级星光大道在台湾的成功就是基于这样的时代氛围,这与大陆超级女声的成功其社会背景并不尽相同。

“草根出身”本身就可成为一种武器。新富人所欣赏的趣味跟新穷人的必然不会相同。取得广大新穷人的支持,是你跟新富人谈判的筹码。超级星光大道的草根歌手,现在资本家不是要帮他们出唱片了吗?

2)关系。这是类似于天赋的一种自然优势,你跟谁谁谁从小是死忠兼换帖的兄弟,虽然你无法预知他居然会一夕暴富,但是靠著跟他的关系,跑跑腿打打工,赚钱的油水少不了你的。

如果没有这种关系又当如何?无妨,东方民族本身就是很讲关系的,没有关系就想办法搞关系。这种钻营方式要赚的是仲介者(Broker)佣金,靠著服务资本家赚钱。

3)技能。没有天赋优势也无良好人脉的,就是靠后天修炼。然而修炼也是有方向的,还记得上一篇文章提到的“服务新富人,服务新穷人”概念吗?简单来说,你的技能就是要服务这两种人的。

在夜市里头摆小吃摊卖小吃月入数十万元的新闻报导,想必你也不陌生,这就是服务广大新贫阶级的惊人威力。那40个钻研美容医学的博士硕士,最后应聘进入台北长庚医院去服务新富阶级。

此外,投资工具满天飞,一些上班族靠著投资及谨慎理财致富的新闻,相信你也看过。他们不求暴富,只求投资报酬率高于物价上涨,就有机会逐步向新富阶级靠拢。连续靠拢个10年,成果就非常可观。

4)创意。这也是可以后天锻炼的能力。几个学生合伙在闹区开主题餐馆贩卖创意料理,新闻屡屡可见。然而由于大创意并非常有,而且当创意做大后总会面临资本家竞争,因此只能靠不断的创意赚取时机财。

英雄难过通路关

社会本来就是一个大缸,新富人和新穷人共存。当你挖空心思在想著要创业时,新富人也一样四处狩猎赚钱机会。他们雇用跟你一样的新贫阶级帮他们出谋策画,然后赚广大新贫阶级的钱。

资本家手上的竞争武器虽说是资本,但最常以“垄断通路”的型态出现。举例来说,你想录唱片你想写书都不是困难的事。然而,你想“出”唱片你想“出”书,却发现缺乏资本时,根本铺送不到通路上。

就是这样,让草根歌手的好歌喉无用武之地,让好作家的文笔接触不到读者,让身怀绝艺的小吃摊师傅没地方可以摆摊,让搞创意料理的大学生只能在人潮稀少的地方开店,让没有关系的人做不了生意。

而好唱片以及好书就算铺送到了通路上面,往往也因为缺乏宣传最后草草下架。总之,两手空空的上班族,在研发、生产、销售、宣传四个环节,在后两者会遭遇到最大的困难。

如果你的产品好,掌握通路的资本家会愿意跟你谈。但是销售后进入你口袋里的钱可能不如想像。找到好的通路,绝对是新贫接级创业者必须要做的功课。幸好,在这个年代里我们有网际网路。

这是通往大量新贫阶级的通路及宣传管道,直接面对消费者可摆脱资本家对通路的控制。然而,为什么说是新贫阶级?因为在M型社会下,穷人过线上生活,富人过线下生活,在网际网路上你只能遇到穷人。

富人穷人大不同:思维

“加法的逻辑”与“减法的逻辑”

“新富人与新穷人的思维并不相同”,这个台湾前三大旅行社的副总这么说。我们相遇在北京的一间餐馆,却谈著台湾旅游市场的变化,旅游业可以说是最早感受到台湾M型化社会发展的产业之一。

这个旅行社前一阵子举办了豪华邮轮之旅,试图吸引新富阶级报名参加。一开始的时候打出广告诉求:“现在报名可享受折价台币5000元”,结果发现报名者寥寥无几。

后来紧急调整策略,将诉求改为“现在报名可享受免费升等阳台舱”,结果出团说明会参加者爆满,20个VIP 名额现场销售一空。(注:在一般的邮轮之旅中,海景阳台舱房由于景观最佳,是较贵的舱房)

“有钱人并不怕花钱,你跟他讲有多少折扣他没兴趣”,这位副总说。他说,出团说明会当天来参加者不少人是口袋里现金满满,就是要来看你的旅游行程怎么样能说到让他爽,他当场就愿意掏钱。

简单来说,新富阶级的思考逻辑是“加法的逻辑”,他们考虑的并不是“我能以多低的价格拿到这个东西”(这个称为减法的逻辑),而是“如果我要花这样的钱,能产生多少更大的效益”。

相较之下,新贫阶级(上班族)的思维逻辑是“减法的逻辑”。简而言之,“大减价,大折扣,买一千送一百”的广告诉求对于新贫阶级的吸引力远大于新富阶级。

消费习惯与理财习惯

这种思维逻辑的不同,造成了消费习惯乃至于财富管理习惯的不同,当然也决定了网际网路上面到底能提供什么服务,以及到底谁在用。简单来说,猜猜看网际网路上的购物比价服务是谁在用的?

笔者身为新贫阶级一员,最典型的购物行为以买手机为例,是去各大购物网站比较价格,谁便宜就跟谁买。此外,信用卡分期付款颇让人心动,脑袋里会不断说服自己:“每个月只要台币一千二耶!”

在台湾,有的网路购物业者因为走出商品自有品牌的路,因此可以幸免于新贫阶级比价购物习惯的杀伤力,因为仅此一家别无分号,价格没得比。然而他们卖的商品依然是低价的,打折促销也从没停过。

为什么那些参加豪华邮轮之旅的新富阶级要用现金支付旅游费用?一方面因为豪华邮轮之旅费用昂贵,线上信用卡刷卡对商家来说风险很高之外,一方面也因为新富阶级的财富管理习惯。

他们知道透支消费的可怕,因为使用信用卡之类的工具进行支付,会在不知不觉之间花掉未来的财富,而使用现金支付会让财务状况得以控制。当这种思维成为习惯时,就踏出累积财富的第一步。

有朋友问,“有钱人不使用网际网路是否有相关研究或报导?”正确来说应该是新富阶级使用网际网路的方式与新贫阶级(上班族)并不相同。由于思维逻辑不同,导致网际网路只佔他们生活中很小一部份。

iDog注:对于新贫阶级来说,这种比价消费的行为是完全正确的。在没成为新富阶级之前,一定要坚守这一点。至于信用卡消费,如果仔细管理且保证不透支的话,还是比到哪里都拿着一大叠现金要方便得多。

交易的场合需要精心布置

在网站上看到“填问卷抽大奖”对你来说可能已经是家常便饭,这些活动有时会送手机,送电脑等,手笔大一点的可能送汽车送黄金。猜猜看到底是谁在参与这种活动,并最终填了问卷?

这可能是“有钱人不使用网际网路并没有相关研究或报导”的原因,连问卷都送不到这群人手上。然而,这跟社会福利彩卷购买者多数是穷人的原理一样,渴望一夕暴富及大奖天上掉下来的,永远是穷人。

我们在网际网路上要怎么做,才能赚到新富阶级的钱?思考这个问题的原因在于,满足新贫阶级“减法的逻辑”的网站经营者,已经不可避免被“全台最低价”大帽子压得喘不过气来。

“全台最便宜”永远只有一家,“贵得有道理”却可以有很多。认识新富阶级“加法的逻辑”是重要第一步。然而,这种认识对现状帮助有限,因为新富阶级花在线上的时间较少,他们大部分过线下生活。

主要原因可能是新富阶级的信任感缺乏以及网站的价值感低落。如果这群人宁可拿大把现钞到现场听取豪华邮轮之旅的说明会,我们很难期待他信任一个促销网页就当场下单。

虚拟与实体结合可能是必要手段,交易的场合需要精心布置。这点在网际网路上较难做到。然而也有例外,例如免费网路游戏赚的就是有钱人的钱。虚拟场所如果能将价值感展现,新富阶级掏钱也很干脆。

至于新贫阶级的钱该怎么赚,我们都清楚。除了促销商品能打动我们之外,贩卖能让我们翻身进入新富阶级的工具(或者,梦),都能让我们毫不犹豫一口吞下去,尽管那可能不是真的。

尾声

如果这系列文章让你感觉到不舒服,那很抱歉了。有几个读者写信来质问我是站在M型社会的哪个阶层来看待新穷人,很妙。我的回答是:我一天泡在网上的时间长达12小时以上,那是穷到不能再穷了。

还有读者留言指责我歌颂有钱人,并留下台湾几个科技大厂裁员的新闻,也很妙。如果歌颂有钱人能让我突然暴富,可能还蛮让人心动;至于那些被裁员者,你该不会指望我这个新贫阶级去救他们吧?

我所能做的事情,是将自己揣摩出来的致富之道写下,因此首先了解穷人与富人的不同是最重要的事情。我只是站在富人的门口往里头偷看了两下,赶紧写下来分享。然后,跌跌撞撞的打算实践它。

不要期待新富阶级来救你,他们比以前的土豪资本家更理直气壮:“我们以前也是上班族,跟你并没有两样。我们靠后天锻炼了正确的思维以及全球化能力因而赢过你,你有什么好抱怨的?”

不要期待政府来救你,M型化社会下政府通常是问题的根源(在台湾,这事实太明显了吧?)把目光放向全球,锻炼“加法的逻辑”让每块钱效益最大化;希望有机遇者能创业,没机遇者能打败通胀。共勉!


Q:我觉得,中国大陆,中产阶级正在兴起和形成,这与台湾社会M型化,是处于不同阶段。这个观念正确吗?

A:我建议您不要把台湾的经验当成未来大陆可能走的路。台湾发展了40年,终于发展到工薪阶级买不起房的阶段。而大陆改革开放20年,北京上海的工薪阶级就已经买不起房了。大陆的中产阶级正在快速兴起,却也在快速消失。

C:现在大陆所有的地方的工薪阶层都买不起房子。在大陆,低薪收入者有国家为其着想,高薪收入者自己为自己着想,唯独没人为中产阶级考虑一下。他们是属于被遗忘的一批人,但是这批人却为社会创造着财富。

作者回复质疑:别误会了,我本身是新穷人的一份子。只能说月收入稍微好一些比较接近中产阶级而已。写这几篇文章的目的,很大一部份是自我警惕,如果再不想点办法,以后很难翻身。

作者:确实要靠自己。不过很奇妙的是一旦你开始帮自己的时候,会突然冒出很多人来帮你。关键是坚持!

Q:(一篇反对M型社会的文章)

A:我把那几篇文章寄给我从事金融投资的朋友研究过。他看完之后只有几个简单的评论:

  • 主计处的资料忽略了现在有钱人都把财财存在国外的事实。因此从薪资所得的统计根本看不出来实际状况。
  • 这几篇文章的作者都是学理出身,根本搞不清楚有钱人到底怎么运作的,以及有钱人口的实际变化情况。

至于新富阶级的兴起正是因为全球化的关系,这批人的投资目标是全球布局,也因此财富都在海外。我必须强调,新富与传统上你认知的有钱人有很大不同。

至于上述第二点我也有较深的感触。这批新富阶级非常低调,大部分人不喜欢张扬,自然也没什么意愿告诉你他们的致富之道。如果上班族不曾进入那样的圈子,根本想像不到。

一个宴会上我和几个属于新富阶级的初识朋友聊到M型化社会的议题,并提到有人反驳这样的说法。他们的反应居然是嘿嘿一笑,然后说,大家就继续相信M型型化社会不存在好了,起码心里会好过些。反正政府也很乐于接受这样的说法。对于这些新富阶级来说,这个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资源有限,太多人变成新富阶级对他们来说可不是好事。

您可以继续相信M型化社会不存在,或者不会来临。其实人人都各自有自己相信的未来,并愿意为那样的未来做准备。

我们来等看看10年后的社会是什么情况,就知道今日的讨论有没有意义。因为今日怎么样的争论都说不清的,最后大部分沦为各说各话。

但是,别以为只是10年而已。再回首已是百年身。资本主义最可怕的武器是复利。如果您相信M型化社会不存在或者不会来,10年以后你的痛苦指数可能是百倍。因为你发现这辈子再没机会翻身。

当然,这样的未来也可能不会发生。因为毕竟有人不相信。或许10年后的社会依然很正常是个财富常态分布的社会。但是,万一不是呢?10年的姑息可能换来下半辈子的艰苦。其他人我不知道,最起码我不想跟未来对赌就是了。